第十二章 牡丹图（第1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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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得不说，如云身为花魁，在这翠香楼之中，还是有几分面子的。
贾瑜静坐吃茶，大概过了半刻钟左右，如云就又回返，领着贾瑜去了三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。
一个身形微胖，留着短须，身穿绸缎布袍的中年人早已等在里面。贾瑜知道，这人应该就是方才所提到的钱管事了。
只不过，管事管事，听名头就知道此人终究不是这偌大的翠香楼的真正东家，京城之中卧虎藏龙，想必真正幕后之人必然大有来头。
那钱管事也清楚来人就是贾瑜，起身道：“这位一定就是贾公子吧，快请入座。”
他本来对贾瑜和丹药什么的都没多大兴趣，不过如云在他面前对贾瑜多有推崇，他又看了贾瑜写得诗词，也觉得极好，便同意与贾瑜见一面。
贾瑜拱手道：“在下贾瑜，见过钱管事。”
钱管事道：“方才如云给我看了贾公子写得诗词，俱是难得一见的佳作，可见贾公子文采斐然，不过我方才听如云说贾公子是要将一种丹药售卖于我翠香楼？”
贾瑜道：“钱管事谬赞，在下确实有一种秘传丹药，想请您一观。”
贾瑜说着，直接从袖口里掏出丹药，放在对方眼前。对方说话直奔主题，他也不能再像之前在仁济堂那样绕弯子。
“此丹名为【一阳丹】，能让不举者暂举，让常人兴致大增，且不会过多损耗身体元气，依在下想来，翠香楼如此风流之地，必然会有人需要它的。”
钱管事听完，眼里忽然一亮，不知想到了什么，不过还是半信半疑问道：“喔。。。令不举者暂举，真有如此神效？”
他这些年一直在经营这座翠香楼，自然见过不少或纵欲过度，或先天有缺导致房事不举的，但这种情况调养起来极为麻烦，而且就算精心调养，也不见得就一定有效。如果这丹药真如贾瑜所说，那必然能为翠香楼吸引更多客人，而且。。。。。。
“千真万确，钱管事若有疑虑，尽可找人先试试药效，到时自见分晓。”
贾瑜说着，将其中一枚丹药推到对方面前。
那钱管事，看了看贾瑜，又拿起丹药仔细瞧了瞧，接着向门口招了招手，对门口的一名龟公道：“你将这枚丹药拿给宋老头，让他吃了，再给他安排一个女人，等完事了带宋老头来见我。”
（）;（） 那龟公应了声是，快步走进房间，便拿起丹药匆匆退下了。
贾瑜虽不知道宋老头是何许人也，但料想必然是有房事方面的障碍，而且估计在这翠香楼内地位较低，才会被用来试药。而且看样子，这钱管事丝毫不怕药有问题，把人吃出什么事情来，真要出了问题，怕是第一时间就会寻自己麻烦。
钱管事似乎看出了贾瑜的想法，向解释道：“贾公子有所不知，这宋老头在这翠香楼里干了好些年头了，如今已年近六十，年轻时讨过老婆，不过这些年来不怎么中用，也不怎么碰女人了。”
贾瑜自然知道这里的“不中用”
是什么意思，也难为对方竟然会找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头子来试药。
这时只听钱管事又笑道：“若贾公子的丹药真有效用，那宋老头今日还能得了艳福。”
贾瑜淡淡道：“且耐心稍等一二，相信结果定然不会让钱管事失望。”
“哈哈，好，那我就静候佳音。”
接着二人便喝茶闲聊起来，期间钱管事也旁敲侧击打探起了贾瑜的来历，贾瑜便说了出身贾族，钱管事闻言，对贾瑜的待遇稍微郑重了一些。
在贾瑜看来，不管怎么说，以宁荣二府为核心的贾族，虽然已经开始没落，但到底还是有那么一点影响力的，这块儿烂虎皮，他现在还能扯着用一下。
贾瑜也试探着打听着翠香楼的幕后之人，但对方口风很紧，他并没有探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，只隐约感觉这翠香楼的背景不一般。
就这样，一刻钟的时间很快过去。
先前那个拿走丹药的龟公去而复返，身后还跟着一個杂役打扮，面容消瘦，身形有些佝偻的老汉。
细细看去，老汉的衣衫还有些凌乱，一个扣子也系错了位置，不过其面容却精神熠熠，还残留着一些兴奋之色，自然是方才所言的宋老头。
那老汉一见钱管事，便急忙跪地，口中称谢，说感谢钱管事赐药，让他重做了一回男人云云。
钱管事见状，便当着贾瑜的面，毫不避讳地问其服药感受，以及药效持续时间，事后状态之类的问题。
宋老头回答道：“先前老汉并不知道这是什么药，只是按照吩咐将药服用了，不到片刻，只感觉腹内热气直窜，接着便和梨花姑娘做了半刻钟左右才了事，现在还感觉精神奕奕嘞。”
（）;（） 钱管事又看向一旁的龟公，那龟公急忙点头示意，确认宋老头所说不假。见此情形，他心中疑虑尽消，且不由生出几分感叹：
好家伙，自己身体还算正常，可每次房事也就盏茶时间，没想到这原先不举的宋老头在服药之后竟然能坚持半刻钟，比自己还厉害，当真了不得。此药，简直神效！
待问话完毕，将宋老头打发出去后，他心中一阵热切，此药若是推出，必然能大受追捧，到时候，白花花的银子岂不是向着翠香楼滚滚而来，自己若是从中稍加运作，也能从中获取不少好处。
贾瑜一直在悄悄观察对方的神色，自然看出对方已经动心，于是出言道：“钱管事，怎么样，可以证明在下先前所言非虚了吧。
钱管事道：“事实摆在眼前，钱某信矣。但不知道这丹药贾公子还有多少，想要如何售卖？”
贾瑜道：“此丹药制作时要用到一种特殊的药材作为主药，这药材比较稀少难得，所以一月大概只能炼制出一百枚左右。”
其实他要是敞开了去制作，一百枚丹药制作起来，连一天时间都不用，之所以这么说，一是进行饥饿营销，免得出货太多，东西不值钱，收益率变低。
二是自己得花更多时间用在搜寻古董字画等物和试验强化药材上，这才是自己的立足之本，将来的长生之机，他可没忘了自己一开始定的小目标——徒手炼制出仙丹来！
钱管事听闻只有一月只有一百枚左右，不免有些可惜，但想到物以稀为贵，这种神奇的丹药，不能大规模生产才算正常，也就勉强接受了。
紧接着二人便商定了关于一阳丹合作售卖的事宜，最后双方约定五五分成，丹药只管交给翠香楼来运作，不管售价多少，翠香楼都要拿出一半来分给贾瑜，钱货十天一结。
就在双方签订契书，贾瑜准备告辞之际，贾瑜忽然心神一动，看向了钱管事房中挂的一副牡丹图，不由得停下了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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