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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遇旬外出作業五天,出意外的那天,是沈榆沒見他的第六天。
前後算下來不過一個星期,他們分手後兩年不見面,卻怎麼都覺得沒有這瞬間想念。
沈榆跟著寧以橋邱風一起走出去,門外春光大亮,復甦和死亡形成亘古不變的輪迴,上天垂憐,讓他死亡都有機會反悔,再天賜一次復甦的生機。
最重要的是事情走向變化不同上一世,沈榆低頭,眼眶紅了。
失而復得是世間最美妙的奇遇,如果命運的彈道真的可以改變,重活過也算是天降頭彩,頂頂好事。
沈榆向來相信事在人為,溫遇旬離開的方向有風吹到臉上。
這一次,他有不一樣的想法。
傍晚五點半,溫遇旬沒用手機聯繫沈榆,直接到音樂學院門口堵人。
下午的時候導師拉他和校領導一起逛實驗室和技術館,忙了一天,現在原本在低頭看著手機,眼睛不舒服,眉頭皺得很緊。
沈榆走近他,溫遇旬看過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沒收拾好,那點犀利雜著疲憊一起向沈榆砸過來。
見是他,溫遇旬直起身子,面色恢復如常,但隔閡還在,也不和沈榆說話,帶他上了車。
溫遠的房子買在二環以內,都的環路上向來很堵,約定好的時間是晚上七點,等車子開進小區,已經接近八點。
溫遠親自下來接,這時他還沒有四年後那麼重的外派任務,看著年輕許多,至少白髮少了半壁頭頂。今晚只是簡單的重組家庭聚會,他沒穿和岑漫搖約會時的襯衫和西褲,穿了簡約的一套休閒服。
「小榆,路上很堵吧?餓不餓?」
溫遠從前見過沈榆一面,匆匆地,那時候沈榆還要上課,只互相打了個招呼,因此現下表現出少許熟稔。
沈榆笑了笑,他對溫遠沒什麼壞印象:「不餓。」
「給你訂的蛋糕剛剛到,」溫遠說,「待會兒多吃一點。」
溫遇旬站在沈榆旁邊,瞟了他一眼。
溫遠帶著他們進了開著水晶吊燈的明亮大廳,進電梯後按了頂樓的25層樓。
這種級別的小區一般一層只有一戶,電梯到達樓層,不明顯地又彈了往上一段慣性力,「叮」一聲,電梯門緩緩打開。
四五步的距離就是大門,開門後左手邊餐廳,岑漫搖已經坐在席間。
溫遇旬向來不大喜歡說話,只和岑漫搖問了好,四個人分別在長四方形的餐桌邊坐下來。
「小榆,怎麼樣,今天校慶好伐?聽說哥哥還上台致辭了呢。」岑漫搖問。
她是想活躍氣氛,也想讓沈榆和溫遇旬儘快熟悉起來,好快快融入這個家庭。
沈榆心不在焉,這一天腦子轉太多,有些不夠用:「還可以。」
每人各坐一邊,互相都碰不到對方,沈榆和溫遇旬面對面,岑漫搖和溫遠面對面。
不知是為了慶祝什麼,溫遠還開了一瓶他珍藏已久的紅酒,沈榆喝不懂這些,好像那吃不慣細糠的山豬,嘗了只覺得嘴裡有些發苦,另有些好聞的香氣而已。
沈榆比這桌上的其他三個人多活四年,多四年經歷,和這三人有更堅實的相處積澱,因此在這頓飯的前半程,他是比較遊刃有餘的。
遊刃有餘地附和岑漫搖引到他身上的話題,遊刃有餘地回答溫遠問他的日常生活,遊刃有餘地應對溫遇旬的沉默。
直到岑漫搖又和沈榆說起那個他想要逃避的話題。
「這也太湊巧了吧。」岑漫搖得知溫遇旬在學校里主修植物科學與技術後,臉上露出又驚喜又驚訝的神情。
「我一直想讓小榆轉到這個專業呢,當初讓他報這個專業的時候就覺得很好,沒想到他居然在志願提交的前一天背著我偷偷改掉了。」
沈榆的性格遺傳親生父親沈珏的溫潤,在岑漫搖面前做了二十年的乖孩子,因此現下說起她認知中沈榆唯此一次的叛逆,岑漫搖也沒有表現得太過氣憤。
「改成了什麼,藝術史論?」
她對於教育有自己的堅持:「文化分那麼高,又是學的理科,跑去報這個專業做什麼嘛,這個學出來都不知道去幹什麼好了,要媽媽說,現在時間還來得及,給你轉個專業,就學小旬的專業怎麼樣呀?」
來了。沈榆咽下一口玉米排骨湯,抬起眼,恰好和溫遇旬的眼睛對上。
溫遇旬這次沒有挪開目光,隔著空氣中帶著玉米的清香味的氤氳,視線一直落在沈榆臉上。
四年前沈榆沒給岑漫搖回答,但還是被那為他好的媽媽想法設法地塞進了溫遇旬所在的農學學院。
岑漫搖女士的說一不二在溫遠的寬容溺愛、沈珏的溫吞慢熱和父母的早逝早亡中肆意地蓬勃生長,反抗用處不大,她只會覺得沈榆是她科研衣缽的唯一繼承人,最後感動於中國科研事業的跨時代發展趨勢,真心實意地掉兩滴為祖國建設事業而奮鬥的眼淚。
不過就算是在四年前,沈榆的樂隊也漸漸開始有了些起色,和公司簽約後,專輯出了兩張,雖然銷量一般,但粉絲人數還是比較可觀,作品不多,質量卻很高。
只是缺一些走到大眾面前的機遇和舞台。
然而岑漫搖沒有看到,她心中夢想關乎江山社稷的百年傳承,關乎人類與地球的和諧共生,這一切磅礴壯大,九天上下無可匹敵,沈榆一指琵琶弦撥得出神入化,貝斯律動心醉神迷又如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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