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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做法事(第1页)

第一场法事持续到中午。起初赵盏还能盘膝坐着,过了不久就双腿酸麻,换了个姿势坐着。到后来拄着下巴,万分无聊,最后索性躺着,望着天空呆。好容易熬过了一上午,诵经声停了。他急忙坐起,跳下土台,往院子外跑。法相方丈叫住他。“小王爷,不可离开院子,一会儿有人送来午膳。用过午膳,半个时辰后再开始下一场法事。”

赵盏惊道“一上午了还没完吗?下午还有?”

方丈说“岂是一朝一夕就能结束?小王爷放宽心,心无旁骛就不觉得时间过得慢了。”

“我要是能心无旁骛就好了。大师,咱能不能快点,我有事着急。”

方丈说“法事不能急在一时,恕老衲无能为力。”

赵盏岂会在这干耗?本来被抓到狱中就耽搁了两天,可不能再耽搁了。想要无痛死亡,条件苛刻,影响因素又太多,太容易弄巧成拙。为了回去,疼一点怕什么?撞墙不够狠,上次就被救了回来。割腕也不快,抹脖子估计还行,但手里没有刀啊。跳楼。。。王府里最高的是二楼,八成摔不死,但八成会摔断了骨头,受罪不说,更误大事。上吊是不错,可赵晗一夜不睡的守着,哪有机会?就算她熬不住睡着了,上吊必定挣扎,不可能无声无息,还是会被现。世间死法千千万,眼下竟然找不到合适的。他暗说“都说活着难,现在想死也难。”

正郁闷间,院外进来几个府兵,送了午饭。僧人席地而坐,彼此不一言。赵盏眼见都是素菜斋饭,本来就心中不爽。怒道“我要吃肉,少拿这些东西来糊弄我。”

府兵军官说“王爷特地吩咐,只能送来素菜。还请小王爷见谅。”

赵盏说“我又没出家,不是和尚,这些戒律我干嘛要遵守。不管不管,给我换肉菜来,没有肉我就不吃。”

府兵军官说“小王爷做法事,同样需要斋戒。我们要是给您送来肉菜,王爷震怒,我们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
赵盏说“你叫赵晗或者王妃来,我跟她们说。”

“法事重地,女眷不能接近。小郡主和王妃都回了住处,这里只有府兵把守。”

“把守是什么意思?我出去都不行?”

“王爷吩咐,小王爷不可离开半步。”

赵盏怒道“怎么,把我囚禁起来了?我要出去,看你敢拦我?”

府兵挡在前面。“小王爷别为难我们。我们是奉命行事,要是小王爷执意要出去,只能得罪了。”

赵盏怎么可能敌得过这些府兵,他说“我倒是要看看,你们怎么得罪我。谁动我一个试试?”

几名府兵并排站立,将手背在后面,如同一堵能移动的墙。他们根本不需要得罪赵盏,赵盏压根出不去。赵盏眼珠一转,又耍起之前的伎俩,直接躺在地上,大喊“完了,完了,完了。我犯病了,心口疼,你们摊上大事了!”

府兵军官说“小王爷,您别费劲了。李将军将您的法子跟我们讲了,我们不会上当。”

赵盏悻悻的站起,将灰尘拍掉。“我要上厕所,让开。”

军官说“小王爷住处就有厕所,怎么,小王爷一直没去过吗?”

赵盏说“你别不信,我还真没去过。这几天忙得四处走,都在外面解决了。”

军官指着院子东侧的房子说“就在那,我带小王爷去吧。”

赵盏问“那是厕所?我以为是住人的房子,里面都是厕所吗?这么大的厕所?不会就我一个人用吧,这些僧人师父们呢?”

军官说“小王爷身份尊贵,所有用度必定不同。高僧大师们可以去院子外面的茅房。”

赵盏道“闹了半天,就我自己不能出去,是不是?”

军官说“等这场法事之后,小王爷身体康复,天下之大,小王爷想去哪就去哪。”

赵盏讨了个无趣,不愿跟他闲聊。“我知道厕所在哪,自己去,不用你带路。”

军官依然带着两名府兵跟随在后。赵盏怒道“我去个厕所你们都要跟着,换做你能拉得出来吗?”

“小王爷放心,我们就守在门外。”

赵盏连着大喘几口气,这才免得作。那厕所很大,按照他的估算,差不多有八十平米左右。墙上和梁柱还做了装饰,窗上都是崭新的窗纸。厕所里很干净,秽物都流出墙外,上面有盖子,几乎没有味道,还有水盆可以洗手。唯一不足就是显得空旷,摆设很少。当然,厕所里哪需要许多摆设?不禁骂道“一个厕所弄这么大干什么?谁还能住在里面?真是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”

话虽这么说,的确比早前要用的舒服。最惊喜的是,这里不再是竹片,而是准备着一叠叠的草纸。方便过后,他一边将手纸叠好放进怀里,以备不时之需,一边说“到了这边,只有这厕所让我满意。还得是有钱人家,竹片那东西用多了,跑不了早晚得痔疮?”

他洗净了手,忽然想到“厕所建在角落,挨着外墙。从厕所上到墙上,逃到外面,完全是有可能的。在这里看守严密,我没机会自杀,要是逃出院子,甚至逃出王府,不是有大把大把的机会吗?谁还能拦得住我?”

念及此处,出门踩点。墙侧没有堆放杂物,距离房顶不远却长着一株大树。他自付能爬的上去,跳到厕所房顶,一步就能跃到墙上,再下去就万事大吉了。算计已定,去随意吃了点东西。在土台上躺了一下午。终于熬到晚上,说定了第二天继续做法事,僧人排队回去休息。军官安排了两名府兵守在房门口,两班倒,片刻不分神。其他人就睡在院子里打地铺,里三层,外三层。白天算计好从厕所出逃的计划完全落了空。他找不到机会,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。天刚亮,僧人已经来了,他又被叫起来坐在了土台上。景王,景王妃,赵晗,李尧这些人都不露面。府兵军官做不了主,赵盏的抗议全都无效。好容易混过了一整天,他早困顿不堪。方丈离开时候,竟说明天还要继续做法事。这下赵盏要疯了,拉住高僧不让他走。“大师,都两天了,我耽搁了太多的事。这法事要是还不完,我就完了。”

方丈看着赵盏难看的脸色。“小王爷,你有缘分未了,只有了断,才能安心留下。”

赵盏说“您是高僧,您说的话,有一定的道理,好像已经看破了些什么。可我不想了断这个缘分,我本来就不属于这,为什么要留下?”

方丈说“世间万事万物,皆有因果。小王爷不曾想过,为何偏偏是你,而不是别人?”

“我想这个干什么?我先是睡了一觉,就过来这边了。后来,唉,我跟个猴子一般见识干什么?要不是惹了那毛猴,我也不至于回来。所以,我得回去,只有死,才能回去。”

方丈说“小王爷当真认为只有死,才能回去吗?”

赵盏说“要是有别的办法,我也不会这样。在别人眼里,跟个傻子似的,我何苦呢?”

方丈说“既然小王爷这般坚信,后面的法事不用再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