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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無漾嘴皮子動了動,他腦子裡一切可笑的詞句都沒了。這時候他根本沒法妙語連珠,但他總要給人一點希望,雖然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很難相信,他還是說:「只要您找到她,她一定會變回這樣的。」
「孩子,謝謝你,如果這次我能帶她回家,我會給你你想不到的酬勞。」
沈無漾剛說「我不用……」,王珍便回過頭,拿起了她放在床腳的手機,「加個微信吧,方便聯繫。我現在給她爸打個電話,讓他去查查,不出意外,今晚就能找到那地方。」
沈無漾加了她的微信,被送出門之前他最後說:「阿姨,如果能找到勝男姐,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救她。」
王珍似笑非笑打量著他,「孩子,謝謝你,可那地方危險,她爸是救援隊的,知道怎麼進山怎麼出來,你沒去過,不能讓你冒險。」
「她爸爸,是救援隊的?」沈無漾楞了下。
「是啊,千里救援隊。」王珍唇角牽出明顯的譏誚,「他總去山裡,颱風、地震、洪水、泥石流,他都要去一線現場救援,沒想到吧,他就是救不出他的女兒。」
第11章22歲那年
22歲的陳勝男,長相算得上中等偏上,晃動的鏡頭中,她捧花歪頭比出一個耶,笑起來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。樹蔭在她腳下無限遠地拉長,她的笑容里有什麼呢?
她記不清了。
陳勝男算不上太活潑,也不是很文靜,屬於萬千普通少女中的一個,那年的畢業生多得像樹上的葉子,她穿著學士服混跡其中,和室友們拍照合影,太陽毒辣刺眼,她舉著「此去繁花如故」的泡沫板拍照留念。
在洪家村待了八年,陳勝男的精神已經不太好了,肥豬在耳邊哼哧哼哧的時候,她就總會把這聲音當成室友的吵鬧聲,腦子裡浮現出她們的樣子,趴在草垛上低低地笑。但她不能轉頭,一轉頭她就會發現豬和人長得不一樣,至少和她的室友長得不一樣。
她名義上的丈夫和豬長得倒是很像,甚至哼哧的聲音也很像。所以她覺得,和豬睡在一起,跟和他睡在一起,其實是沒什麼區別的,而且豬還不會打她,兩相對比,豬就更招她喜歡了。
畢業照是六月中拍的,她是六月末失蹤的,她沒能等到畢業照寄到家裡,也就不知道裡面的她到底拍成了什麼樣子。有沒有閉眼睛,有沒有崩表情,但有了現在的樣子做對比,絕對可以把照片裡的她襯得和嬌花一樣。
畢竟她那天化了一個挺好看的妝,可惜她一直學不會戴隱形眼鏡,這讓她很苦惱,這幾乎是她畢業季最大的苦惱,畢竟她已經找到了工作,就在她之前實習的電視台,那裡離她家走路只有二十分鐘,合同也簽好了,畢業就直接辦入職。
雖然只是個普通少女,但陳勝男的確算得上是普通少女中稱得上幸福的那一撮。父親是醫生,母親是律師,她是家裡的獨生女,享受著父輩帶來的一切金錢和人脈。在她坐上那輛黑出租之前,她生活中最大的苦惱也就在於戴不上隱形眼鏡。
好在她也只有兩百多度,不算太高的近視,否則她的眼鏡在來的第一天就叫他們給扔了,她直接就要成了個瞎子。
不知道現在是幾月幾日,她只知道大概的年份,從村里張燈結彩的程度來判斷過年,她像魯濱遜一樣刻橫,每過一年就刻一個橫,最初的兩年她還沒能進入豬圈,於是第三年的時候,她一口氣刻了三個橫。
為什麼會被關進豬圈呢?
她想了又想,發覺自己有點想不起來了,好像是因為她在丈夫的身上連踢帶打?那次她好像還在他脫褲子的時候咬了上去,不對,那回的結果是他們拔掉了她的牙。
拔牙她熟,她高中的時候也拔過,躺在藍綠色的皮椅上,大夫溫柔地叫她張開嘴,和她說,放輕鬆,不會疼的。
不疼個鬼。
陳勝男趴在草垛里,鼻端都是爛草的霉味,她的耳邊又是沉重的哼哧聲,也不知道是豬還是人,她索性閉上了眼睛,隱約有什麼東西伸進了她的身體,但太小了,她實在沒多少感覺。
她的丈夫在以此牟利,就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,花了十塊還是八塊獲得了進來的機會。但她又聽到他們在聊天,說過兩天又會有女人進來,抓緊買一個一勞永逸。
「但得要個聽話點的娘們。」她的丈夫吐著煙圈,慢吞吞地補充,「要不然就像她一樣,鬧得很。」
不知道過了多久,陳勝男耳邊的聲音徹底消失殆盡,她睜開眼,天幕如洗墨,漫天星子點在上空,輝光燦爛。
車流在晚高峰的立交橋上奔騰不息,流光溢彩的霓虹燈照耀著這座城市,也照耀著沈無漾和他手裡的檸檬水。
他從樓上下來,發現蕭淮那輛攬勝極光居然沒走,而是還停在門口,像在等他似的。
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,他從容拉開了車門,對上了后座蕭淮冷淡的目光。
沈無漾瞄到他剛才的座位是空的,便毫不客氣地擠在了他旁邊,「蕭淮,你在等我嗎?」
蕭淮直接把頭扭向車窗,「張叔,開車吧,回學校。」
張叔一腳油門,攬勝極光駛在了霓虹燈下。
「事情怎麼樣了?」
沈無漾正看著窗外寫字樓上躍動的燈光秀髮呆,冷不丁聽到旁邊一聲問,在提到這件事的時候,他的聲音便沒那麼雀躍了,只輕聲道:「她真的相信我了,雖然我沒什麼證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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