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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婉死死拽住他不撒手:&1dquo;我沒害怕你。”
&1dquo;我知道那個男人給太子殿下下毒,你是在審問他。”她伸手指了指掛在牆上的男人,&1dquo;他是壞人,你不是。”
少女嗓音還有些啞,軟糯得不像話,偏偏堅定異常,柔軟之姿與這暗不見底的地牢格格不入。
&1dquo;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?”男人極力壓住聲音,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頜。
淡淡的血腥味兒。
黎婉臉上還帶著淚痕,眸子濕意綿綿,被捏住下巴的那一刻,低低溢出吃痛聲,略帶酸澀地看向居高臨下俯視她的男人。
她仰著小臉,再次重複:&1dquo;不怕你。”
溫寂言低頭湊近了些,凝得仔細,似乎要把她的模樣鐫刻下來,問:&1dquo;為何不怕?”
&1dquo;你是我夫君呀。”
空蕩地牢中,唯有這句天真的話語久久迴蕩。
黎婉不知溫寂言想聽什麼,便隨著自己的心坦言,他們是夫妻,應當相互信任,互相扶植。她雖然幫不上溫寂言什麼忙,還膽子小得很,可她無條件相信溫寂言。
許是溫寂言在她心中光風霽月的形象太深刻,她根本想像不出對方惡劣的一面。
她親自選的枕邊人,必然是最好的。
良久,溫寂言騰出另只手將少女圈進懷中,眸色微黯:&1dquo;倘若你所看見的都是假象,又當如何?”
&1dquo;對我好也是假象嗎?”她眨著眼睛問。
地牢陰冷潮濕,男人的懷抱令她身上滋生出暖意,她沒有亂動,靜靜的,等待他的回答。
溫寂言閉了閉眼,貼在她耳際開口。
&1dquo;黎婉,我並非你心中那個清正不染塵埃的溫寂言。我私心極重,且做事不擇手段,你所看見的,都是我想讓你看的,懂不懂?”
黎婉小聲反駁:&1dquo;可是你待我很好。”
&1dquo;有朝一日,你會發現我更多陰暗難堪一面。從八歲起我便被仇恨浸染,男女之情與我而言,不過是一時興起。”
&1dquo;倘若有一天我厭了,屆時你該如何呢?”
黎婉靜靜聽著,鑽進耳朵里的話語很冷,說了許多她聽不懂的話,什麼仇恨,什麼更多血,她都不明白。
分明男人嘴裡說的都是狠話,可她莫名覺得溫寂言很難過。
少女抿住嘴唇,溫寂言再度將臉抬起,用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凝視她。
&1dquo;你說你怕血,可我不敢保證以後手上會不會染更多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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