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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指與她交握,輕輕掙開她的指縫,與她十指相扣,濃烈的慾念讓他雙眸通紅。
永嘉水潤的黑眸掠過一絲黯然,她目光落在亭子搖曳的紗帳之上,喃喃道:「現在這樣不好嗎?」
她知道皇兄已不是從前那個她相依為命的哥哥了,她是大梁的天子,是野心勃勃的帝王。
而魏家先有才華橫溢的武安侯,再有誕下大皇子的魏貴妃,如今又有威名赫赫,聲震西域的天策上將。
倘若那日沒有聽到姑姑與皇兄的對話,她還恍惚活在少年時期,自以為是地相信皇兄定會為她二人賜婚。
可今時不同往日,皇兄除掉了程戈的勢力,蠶食了大長公主的權力,又怎會親手扶持一個強大的外戚。
「不好。」魏樅重重捏了捏她的手,晦暗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亮色,沉聲道:「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,但有一點你忘了,咱們的陛下是位有野心的帝王,他強大且自負。」
永嘉不知道他要做什麼,但每每回想起那日自己聽到的話就渾身戰慄,她將自己的身子縮入魏樅懷中,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熨帖心底蔓延的寒意。
許是魏樅的法子起了作用,兩個月後永嘉走路已如常人般,看不出來一絲跛腳的痕跡,只是不能長時間行走,每逢陰雨天時常腿疼難忍。
但這對極為愛美的永嘉來說已是最好的結果,她可以繼續穿戴華美的衣裳,裊娜地行走在宮室間。
自冬至祭天之後的半年裡,大長公主門下臣子被貶被誅殺者無數,其中有一個曾經頗受公主寵幸的法明和尚,此人在先帝時便得寵,在過往二十多年間自由出入宮禁,時常散布一些蠱惑人心的妖言,兩個月前被刑部收監,此案由兵部尚書親自審理,審案中此人攀咬出了不少人。
就連隱世十多年的老武安侯魏巡也牽連其中,對於法明口中的妖言,魏巡自然是矢口否認,但法明言之鑿鑿,魏巡不久後被刑部帶走關入刑部大牢。
聽到消息後不久後永嘉便入宮了,見到跪在延英殿前的魏紫,她心中已是涼了一半。
她俯下身欲扶她起來,卻被魏紫拒絕了,她握了握永嘉的手,用眼神示意她不要進去。
「誰在裡面?」永嘉隱隱聽到裡面有說話聲,不由問伺候在殿門外的小太監。
小太監道:「是魏將軍。」
永嘉心底一緊,皇兄多疑,此時再見到她事情只會更糟,她思忖片刻,低聲勸魏紫同她一起回宮等消息。
二人視線相對的那刻,魏紫懂了她的意思,二人相攜離開了紫宸殿。
「阿枳,張嫣死了。」她握著永嘉的手,羽睫不住顫抖,手指亦是冰冷,低垂著的眉眼間是難以言喻的恐懼。
永嘉早料到是這般結局,張嫣自以為聰慧,卻在張行舟的蠱惑下兵行險著對陛下下藥,妄圖宮變之後扶持自己兒子為先帝,真是tz鬼迷了心竅。
回到殿內,魏紫遣散了侍從,她手指顫抖死死抓住永嘉的手腕,聲淚俱下:「我好害怕……好怕哪一日落到她那般下場。我是親眼看著她一點點被勒死的……」
永嘉拍了拍她的背,安撫道:「會沒事的,你相信我。」
「真的?」魏紫淚眼婆娑,她實在害怕極了。
永嘉笑了笑,「自然是真的,有我在,有他在,你們母子都會沒事的。」
至少在未來的十年內,魏家不會有事。
正在這時,內侍匆匆來報,道:「魏將軍出來了,只是被陛下賜了二十仗刑。」
永嘉大驚道:「罪責呢?」
小內侍道:「出言不遜。」
離開皇宮之時,夕陽染紅了碧瓦朱甍,穿過一道道紅牆,身後的巍峨宮殿漸行漸遠。
魏樅腳步略顯蹣跚地走出宮門,一抬眼就瞧見了候在宮門外,廣袖蹁躚的纖瘦女子。
他雙目一緊,身子不由直了直,唇角悄然漾起一抹笑,視線所及如水紋一般緩緩蕩漾開來。
宮門外他異常堅定地走向那個女子,心底的笑意在無聲放大。
永嘉攙扶著他上了馬車,未及開口便被擁入一個溫暖又寬闊的懷抱里。
「枳枳,我賭贏了。」
一個時辰前,延英殿。
「有人說魏家擁兵自重,有謀反之心,你怎麼看?」梁帝冷冷地看著跪在下的魏樅,眼底是獨屬於帝王的冷酷銳利,仿佛一眼能洞穿人心。
「謀反?」魏樅頓時一愣,忽然提高了嗓門,悲憤地說道:「臣的祖父膝下六子,自少年時便隨父征戰沙場,二十年間身經百戰,五死一傷,獨留我父親一人。臣魏樅十三歲隨父征伐四方,父死子繼,十二年來縱橫沙場,每戰必身先士卒,如今外敵已驅,內賊已除,百姓安泰,江山穩固,臣剩下的這幅殘軀已是無用,任憑陛下處置。」
說罷,他一把扯碎自己身上的衣衫,露出遍布傷痕的身軀。
算算年紀,梁帝甚至虛長魏樅一歲,此時看著他身上交疊的疤痕,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箭傷、刀傷突然變得異常刺眼,他除了震撼之外,甚至還有一點點尷尬。
許久的沉默過後,梁帝道:「大殿之上袒胸赤膊像什麼樣子,來人快給魏卿取一件衣裳來。」
劉全上前幾步,恭敬道:「回陛下宮內並無男子衣物,是否遣人到魏府取衣來?」
「拿朕的常服來給魏卿披上。」說罷,他親自將魏樅扶起來,笑道:「朕就是因為信任你所以才給你說起此事,你這脾氣倒是要好好改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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